陆濯顶了顶牙,暗道好险。
他喜欢,喜欢极了,他差点跟崔九一样,以为香囊是徐善亲手做的。若不是听到徐善心声,他肯定欢欢喜喜收下香囊,朝夕不离,同塌而眠。那岂不是又被徐善狠狠玩弄了!
“我不喜,我甚恶之。”陆濯面沉似水,语气凝重,“你可知,这香囊里有提神醒脑的药草,当属夹带。徐小娘子,你险些酿成大错。”
徐善一惊,掩住唇,失了色:“竟有这般严重?五殿下,我是无意的,没有耽误到崔郎君参加会试吧?”
她甚至低下头,泫然若泣,单薄的肩头轻轻地颤抖,“倘若真有什么不好,你们处置我一个人就好,不要追究崔郎君的过错,求求五殿下了!”
她这个时候都惦记着崔九。
甚至愿意为崔九牺牲,委曲求全做到这一步。
陆濯的眼眶红了,眸底掠过一道阴翳的暗影,旋即徐善的心声在他耳边响起。
——“笑死我了,真这般严重,他刚刚还有闲情逸致跟我掰扯东掰扯西哦。”
——“陆濯,不行。”
“……”
陆濯紧紧地绷起一张脸,一声不吭,拂袖上车。
“五殿下?”徐善在背后唤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