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他高傲的头颅,给她道歉。
没得到回应,闻樾也有些不悦,时初妤向来乖巧懂事,从不闹脾气,没想到今天不过是没去接她,就在这里和他闹。
“时初妤,你不要无理取闹。”
时初妤本梦半醒间,就听到了一道不悦的嗓音,她下意识道:“我没闹……”
可她一出声,声音嘶哑,像是石头在砂纸上打磨的粗粝声,十分难听。
闻樾眼神一顿,探身用手去摸她的额头,烫手。
“时初妤,你发烧了。”
闻樾声音温凉,淡然开口。
时初妤此刻浑身上下,又酸又软,十分难受,可闻樾对她,还是这样冷漠疏离。
生了病,时初妤比任何时候都要敏感脆弱,自己的丈夫口吻像是面对陌生人,而不是妻子。
这样明显的冷淡让她平日里的坚韧也顷刻间溃散了,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,遮住她的脸,泪珠隐没在黑暗里。
闻樾垂着眼,默不作声。
他此刻有些懊恼,刚刚还说她无理取闹。
可让他在一天内,对着同一个人,低声下气两次,他做不到。
良久,被子下传来细微的哽咽声,他掀开被子下床,离开了卧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