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亮了起来。
整整三个小时的等待,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等人的滋味。
整个世界空荡荡的,好像只有他一个人,静谧又寂寞。
而他等的那个人,什么时候来,是否会来,都不可知……
闻樾站起来,扯了扯领带,往二楼走去。
推开卧室的门,空气里还弥漫着时初妤的气息,浅淡的,似有若无的,却十分温和,和时初妤一样。
整个房间,所有的东西一件不少,甚至位置都没有变动。
唯独少了女主人。
闻樾握着门把手,在房门口站了许久,才走进去。
他在宴会上喝了很多酒,本该一沾上床就会睡着,可现在脑子里却乱糟糟的。
闻樾这一晚睡得很不踏实,梦里都是时初妤的脸。
他是实用主义者,一向不注重外表。
他会娶时初妤,无非是因为她乖巧听话,无父无母,家庭关系简单,到时候也不会粘上来一些极品亲戚。
她在他印象里,一直都不显眼。
安安静静的,像是幽兰,开在无人的山谷。他每天回到家,都能看到她,睡觉睁开眼,眼前依然是她的脸。
这种必然就让他觉得习以为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