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心地说:“没有吧?老宅最近事情多,她应该也是累到了。”
时初妤颔首,闻樾这样一说,她就理解了。
闻家保持着以前的传统,年关将至,很多族人亲戚也就会上门拜年,闻母每年都需要准备年礼,一部分用来给家里的亲戚,另一部分则是用来给其他豪门家族回礼。
这是一个很繁琐细致的活,时初妤曾经跟着闻母一起做过,那个时候闻母大多让她打下手。
但她也每天忙完回家,都觉得整个人都废了。
时初妤没再纠结这个话题,陪着闻樾吃了晚饭,她就要走了。
闻樾坐在轮椅上,他似乎已经放弃了自己,他默默地注视着窗外。
一片茫茫的雪色中,那人撑着一把蓝色小雏菊的伞,慢慢走出医院。
大雪纷飞,缓缓覆盖伞面,小雏菊隐匿于大雪之下,再也看不见颜色。
那串脚印也渐渐被雪覆盖,无声无息,仿佛那个人从来没有来过。
闻母站在闻樾的身后,说:“你何必折磨自己呢?阿妤不是一直陪着你吗?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?闻樾,你要是放手了,你们就真的错过了!”
闻母不忍心看着他在这里自虐,他是她儿子,又怎么猜不到他的心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