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雪还在下着,如韵郡主便是连睫毛上都落了雪,她恍然明白了,华夫人当日的绝望。
她此刻是悔的,若她听了父母的话,若她没那么用情,这个家还不会那么散了。
如韵郡主笑着笑着,便又落了泪。
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终于撑不住,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。
听见身后有脚步声,如韵郡主大喊了一声,“不要过来!”
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,她想,就这么安静的去死,其实也挺好的。
看如韵郡主发脾气,婢女们也不敢往前走,只能远远的看着。
另一边,顾子皿从客栈出来,这些日子不知为何心有些乱,白日不敢出门怕被人认出来,只有夜里敢在外头走一走。
拐过胡同来,瞧着一个穿着破着的锦衣的女子独自坐在雪地里,闭着眼睛,一身的暮气沉沉的感觉,像是在等死。
顾子皿脚下的步子不由的快些了,只想离着那女子远些,免得明日被人发现死人,再牵连到自己身上。
只是,多瞧了两眼后,怎么看着对方这么眼熟?
顾子皿脚步不由慢了,而后,终是看清楚了,竟然是如韵郡主。
对于如韵郡主的遭遇,京城里头无人不知,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