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住的凌霄殿就在眼前,霍晨江拉开偏殿门,送她到小书房门口,又小声说:“姑娘放心,今日之事,绝不会走漏出去。奴才就不进去了。”
方眠疼得眼前发花,定了定神,迈进门槛,书房门便在身后合上。室内熏着茵犀香,静寂如死,并无旁人,只有隋戬一人坐在桌前检看奏折。他身量颀长,宽肩窄腰,加之五官英挺而神色淡漠,在午后漏进屋内的太阳金光中仿似一座威严的神像。
方眠跪了下去——越国如今是陈国的属国,属国的公主今为质女,见了天子,自然要跪。
隋戬继续批了几笔,头也不抬,“看茶。”
宫女送进茶水来,小心翼翼绕过跪在地上的方眠,却听隋戬道:“都散了。”
宫女颔首,重又退出。过了片刻,殿外再无声息,方眠知道现在凌霄殿中连侍卫和霍晨江都退下了,只剩她和隋戬一尊一卑。
隋戬仍不理会,方眠强自压抑身体里一阵高过一阵令人发疯的酸痒痛楚,数着更漏声强迫自己出神,忽听他说道:“过来。”
她顺从地起身,四肢无力,五指便稍微一撑地,抬眼便见隋戬蓦地皱起了长眉,连忙迅速起身走向前去。隋戬却没丢开狼毫笔,突然往椅背上一靠,“脱。”
隋戬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