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背后的蝴蝶骨上,似有若无地碰到了那处箭伤,便又想起方才他推门进来,迎面只见方眠怔怔坐着,身后万里白雾,如在云中。
那场景使人骨寒生怖,他问道:“在窗边发呆做什么?”声线沾着情欲的喑哑。
她困顿地合着眼,高潮的红晕褪去,脸色重又苍白,半是梦呓,委委屈屈地埋怨:“你欺负我……这里什么都没有,整天是我一个人……”
隋戬揉了揉她的后背,像是想把那疤痕揉散似的,“朕近日忙,委屈你闷着。过三五日,得空带你去城西的寺里,那有一处温泉,极养人……”
手臂上的小脑袋轻轻一拱,原来已睡着了。隋戬勾了勾唇角,小心地将引枕插进她颈下,自起身来,走到门外,叫人去端水来。自有宫人垂着眼目,轻手轻脚替方眠擦身,他便立在窗前,端着杯茶,迟迟不饮。
明莲见状,上前来要替他换,他将茶杯放下,摆了摆手,抬步下了楼。
明莲端起那凉了的茶,下意识瞄了一眼,只见这茶杯是天青釉,散布冰裂痕。她颇识货,一眼便知,这一只杯子便顶得上她家里十数年的开销——倘若那些家人还能活着的话。
她不由自主地看了方眠一眼,后者睡得极熟,裹着厚重的锦被,露出一张明艳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