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隋蹲在墙角划圈圈,
方眠翘着二郎腿写复国计划通,
弘秀小师父写信给我到底啥时候有肉吃?
白袍僧梅雨亲芳泽
黄梅季的雨淅淅沥沥,拖得整座洛城都泡得透了,砖缝里生出青苔,鲜嫩青绿缓缓爬上宫墙,照得空空宫道分外寂寥。
东江水的汛情折子一封紧似一封,南边越国属地的暴乱又闹过了几重,西北则遭了旱灾,开春至今滴雨未落,麦苗由青至黄,和耕牛农民一起,枯燥地在朔风中低着头。
皇帝日理万机,洛城陈宫中忙成了一锅粥,面上虽仍秩序井然,却有年长些的宫人看出门道——皇帝已有三五日未曾上朝,或曰未曾退朝,在凌霄殿里一刻不停地召人商议对策,显见得已是焦头烂额。与这些事一比,前日越国质子方驭行为不端冲撞御驾也成了小事一桩,不消当廷商议,几个近臣随口一拨,皇帝便落了印,将之褫夺现有官位,贬往西北做农事督察使。
霍晨江催着宫人换茶换水,自己也偷空出了一趟后殿门,将一张大氅抖开,披在方眠肩头,压低声音,“贵妃娘娘先请回罢,陛下眼下抽不出空来,您跪这一夜,陛下若是知道了,还不知要怎么心疼呢。您再跪下去,也没得平白弄坏了身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