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几乎岔了气。那妇人吓了一跳,忙伸手来替她拍背,手却被隋戬拨开了,自替她顺了顺气,淡淡向她做了个手势。
隋戬穿的是一身玄袍常服,掩不住通身贵气。妇人莫名有些惧怕,忙低下眼退了出去,又道:“我们就在隔壁屋,客人还要什么,尽管说罢。”
木门被掩上,方眠脊背被他抚弄得熨贴下来,渐渐止住咳嗽,只一张脸还是通红的。隋戬径自试了试木桶水温,又添了些热水进去,反向她伸出一只手,“你先洗。”
洛城王宫里的龌龊尴尬似是仍未散去,方眠十分紧张,这熟悉的场景一落地,方才初见面时的喜悦自在都已经烟消云散,重新想起了那些不快,闻言连忙站了起来,“自然是陛……自然是你先洗,我先出去洗衣裳。”
她见隋戬果然解了衣袍,赤裸着颀长精瘦的身子跨进水中,更是两眼不知往哪放,手忙脚乱地拿衣裳。隋戬也不拦她,任她出去了。
方眠在院中站了一会,小院中柴扉土地,遍洒着淡淡清辉,天边一轮明月,照得心底隐约阴暗的欲望无所遁形。一窝兔子探头探脑地偷看她,她跟那些红眼睛的小东西对视了一会,突抬脚转了回去。
陋室中蒸腾着蒙蒙的水汽,男人靠在木桶中,露出小麦色的结实肩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