象不期而至,做了并不受欢迎的客人。恍惚间是那两鬓已有银丝的男人牵着方驭走来,笑着冲她伸出另一只手,“成日看阿驭骑马练剑,如今才知道,朕还有个女儿。”
她伸出生了冻疮的小手,小心翼翼交给越王。男人的掌心干燥温暖,一攥就将她从墙角拉了起来,为她戴上珠冠金钏,给了她前呼后拥。皇后性妒,她的日子仍不算好过,好在方驭粘着她玩闹,生辰时还总有些越王赏赐的小玩意,最难处置的是那一匹马。小马要叫,要吃,要撒蹄狂奔,养在宫苑里总是头痛,末了仍是送去了御马苑。
再见到那匹马时,已是城破之日,宫中满是尖叫哭喊,她和方驭都苍白了脸,沉默着走到殿前。
逃亡的王族已整装待发,越王牵了她的手,这次皇后没有说什么,越王亲自为她套上马缰。那时方眠竟也走了神,她觉得那匹马像是冲她微微眨了眨眼,有些狡黠的样子。
她要上车,方驭却不肯撒手,死死攥着她的手腕。宫人一劝再劝,他像是全没听到,不停叮嘱,“姐姐,外头兵荒马乱,就算车停了你也不要乱走……”
方眠那时还替他整了衣襟,顺势将他腰里的一把匕首抽出来自己攥着打了个旋,“不怕,我就在你后头。”
车帘落下,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