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迷乱委屈来,嘴唇动了一下,又忽抬臂软软搭在了他颈后,恨不得依附盘缠在他身上,将头紧埋在了他胸口,终于低低唤道:“玉山……”
隋戬俯身将她扣在怀里,只觉胸口布料缓慢地被泪水浸湿了。她仍在哭,拽着他的衣襟,一下下抽噎着。他只得胡乱去揉她的背,“乖,不哭了……别怪自己,就算是你错,也不必在我面前自责……”
“嗯?”怀里的人愈发攥紧了他的衣裳,重重咳了一下,烧得糊涂,说话颠三倒四,带着哭腔,“为什么没有孩子……你怪我……”
那话几乎像一句重锤砸在心口。隋戬心口重重一震,忽将她滚烫的后颈合住了,将人拉到眼前来吻了吻,“我不怪你,就当我是心甘情愿被你骗。”
高烧烧得人昏昏沉沉,只想变回个孩子,将一身重担全拱手出去。方眠带了孩子脾气,哭得停不下来,“你分明怪的……我知道对不住你,可没有办法……我只有这一辈子,为什么不能给你……”
黑夜又沉又重。隋戬深深吸了口气,强压住了胸口的一块重铅,轻轻摩挲了她湿漉漉的睫毛,涩声道:“不怪你。有你这句话,我绝不怪你。若我真有什么怪罪……是怪你不肯活下去。”
男人低沉淡漠的声线在静夜之中,透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