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羹来低头吃饭,发觉碗中堆的尽是自己往日吃得顺口的菜色,心下不禁奇怪,但阿玉扒了两口,便走出去要水要茶,她也只好不提。
坐进车中,她又问道:“到哪里了?”
阿玉笑道:“我可不认识路,总是晚间到东江就是了。姑娘,我方才听闻东江的上元夜极热闹,江水冻得璀璨冰宫一般,在里头安置无数莲花灯……”
方眠听了半晌,突道:“今年才闹过洪汛,恐怕没有热闹看了。”
阿玉“啊”的一声,有些失望,陪她坐了一阵,又到外面去了。那车夫一路上不曾说过一句话。
寒鸦声在车顶外盘旋,方眠只觉心底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疑窦,从昨夜形容想到一路行状,又觉得似乎无甚可疑,加上肚子里的小东西又闹腾起来,直到夜间抵达东江驿馆,才勉强消停。
阿玉拉她回房,方眠想了想,“阿玉,东珠换的钱还够么?”
阿玉连忙点头,随即才想起她看不见,忙道:“很够。”
方眠道:“我略通医理,那日夜里吃的药,里头有几味气性纯正,想来绝非凡品,药钱一定不菲。”
这次阿玉半晌才答:“哪里,姑娘多虑了。”
方眠揉着太阳穴想了一阵,“我夜里总要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