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的,无端端唤起一股暖意,“你不想让我走。别的都是假的,你怕的是我有一日鬼迷心窍,将你和江山放在秤上度量,对不对?”
他说的全都对,一字字像尖锐的金属尖往心上凿。
方眠哭得越来越止不住,索性抬手捂住了脸,被他将手拉开。他注视着眼前哭得通红的小脸,轻叹了一句:“江山有形有实有来有去……可什么样的秤才量得出你?”
他继续说道:“若非要量,你才是那杆秤。”
这真是世上最无可辩驳的誓言。
烟花越来越明烈,东江人欢呼着笑闹,耳边笑语如潮,遮盖住了她的声音。方眠索性蹲下去放声大哭起来,隋戬也只好俯身下去,听她口齿不清地骂:“不是走了么?骗子!……待谁都好,就欺负我……我不要你当我孩子的父亲,我们不要你了……!”
隋戬啼笑皆非,竟探手一摸她额头,“又烧糊涂了?说什么胡话。真是这样,放开我的袖子。”
方眠这才发觉手还死死攥着隋戬的袖子,气得一把丢开,又忙抓回来,“反正你是大骗子!”
隋戬拿另一手的袖子擦她脸上的泪,擦得心烦意乱,“小骗子,再哭就不漂亮了。起来,要哭就回去哭,这外头风大,明日脸要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