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着雪天外出的事物,逢蔡嬷嬷问起,如画的面容划过几丝讥讽的冷意,快不可寻。“父亲自小便教导过,但凡程家女儿恩不能忘,尤姐姐她这般心好,就算我尚且待病也是要去拜望的。”
她如何肯忘记呢,永远都忘不了冷宫里那间血气弥漫的屋子。
“以前我总觉得芷华姑娘怪异,至于是哪儿也说不上来,可此次芷华姑娘能够舍身救小姐,倒证明她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。”蔡嬷嬷毫无所觉地说着,将那防雪兜帽系好结扣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程月棠无声呢喃,心中豁然开朗,原来是用苦肉计博得程府众人对她刮目相看,特别对程氏族外人不待见的程家同族们,还有在府中能说得上话的中年嬷嬷。
飞霜提着程月棠早就吩咐她准备的汤婆子走进来,还没等程月棠反应过来,就直接把滚烫如火的铁皮壶塞在她手里。
“烫!”程月棠只觉得双手犹如被烈火炙烤,十字连心般的疼痛不堪,缩手将壶掀翻在地,一股水汽白烟从地面升腾,溅起的水弄湿了飞霜的襦裙。
“哎呀,你怎么不好生看着,我裙子都泼湿了。”言罢,径直跑了出去。
程月棠一双杏眼缥缈的眸子戈壁沙漠,卷起天怒狂风,一片飞沙走石,昏天黑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