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程月棠一众奴仆直接向青朗苑而去,一路上红梅花瓣簌簌而落,微风卷来淡淡梅香。
程景况连夜守着程夜朗,谁劝都不肯离去,故而两只眼睛下面乌黑黑的,眼袋也有些大,眸子里布满了猩红。
“原来是囡囡来了,昨晚可还睡得好,我和你父亲实在无法入睡啊,眼睛闭上都是夜朗的模样,硬生生熬到了天明。”卫雨纶一双潋滟的眸子笑意深谙。
闻言,程月棠才发现卫雨纶在屋子里,仔细理解话中暗藏的深意,她别有深意的笑了。
不就是故意在父亲的面前搬弄是非么?说她无情无义,毫不担忧弟弟的状况,昨晚她审完金碌后,因为落水之疾尚未痊愈又遭寒气入体,直接晕了过去。
“阿母对弟弟的心意日月可昭,真是令囡囡羞愧不已。”程月棠如同孩子般垂下头,又羞又窘,众人无法看见的唇边噙着冷笑。
奴婢端着汤碗进来,屋子里弥漫起浓郁的药草味儿,卫雨纶亲手接过热腾腾的药汤。
程景况小心翼翼地将状如死尸的程夜朗扶在怀中,用一根筷子撬开紧闭的牙关。
卫雨纶吹着汤勺里的滚烫的汤药,呵气如兰,微凉之后就准备送到程夜朗被迫张开的嘴里,手中的汤碗勺子便给人给抢走了。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