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跑到趴下为止,她若想要达到燕无声那样身过只留残影,就一定要严格要求自己做到。
只是在雪地里穿行太久,纵使她穿着厚重的羊毛靴,双脚也已经冻得不像自己的,每踏下一步都好似是踩在刀刃上一样钻心刺痛。
寒冷、疲累交织,程月棠忽地眼前一黑,无力地向旁侧倾倒。
芍药见状伸手要去扶,却发现一个熟悉黑影从墙头飞下。
燕无声与程月棠只差毫厘,却眼睁睁见着手边之人落在他人怀中。
“月棠?”杨季修焦急的喊了一声,目光微沉。
程月棠已然失去知觉,她身上的雪水沾湿杨季修的手。
那样凉。
杨季修旋即将她横抱起,芍药迅速为其领路。
他恍如看不见面带诧色的燕无声一般,踩着蓬松的雪,大步向程月棠房中而去。
炭火烧得红旺,房中一片温暖。
程月棠冷得煞白的脸落在杨季修眼眸之中,令他恨不得将周身温度一应传输给她。
见杨季修小心将程月棠放回榻上,芍药上前施礼道,“奴婢替小姐谢齐王出手相助。只是此时天色已晚,老爷又有交待……齐王您不宜在此久留。”
“嗯。好生照顾她,莫要再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