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失火烧了杨基府邸,又何以会落入冰窟?犯错之人该当严惩,那促成此错之人该当如何?
“你那尤姐姐可曾受你父亲责罚?”
皇帝黑着一张脸,声音低沉。
程月棠闻言只是摇头,“尤姐姐为救我,也落入冰窟,父亲大人为此还很是愧疚。”
“哼,好一个心计歹毒之人。”
说着,老皇帝眯眼看向堂下跪着的太子,宁王,冷笑道,“刚才程家小姐所言之事,你们可曾听闻?”
太子深居东宫自然是没听过,但杨越遥窥伺程月棠已久,自是知道此事。可他是何等聪明,如何分辨不出程月棠说起此事的用意?当即咬牙切齿,眼中净是怨毒之色。
“怎么,你们都没听过吗?那你们觉得这尤姓女子该当何罪?”
皇帝虽是在问面前跪着的三人,但一双利眼却是紧紧盯着低首不言的宁王。
程月棠所言之事放在今日,那便与太子城郊试马一般无二。
太子试马伤人的确是为大错,但促使太子试马的杨越遥也难辞其咎。若不是他提出试马,太子又如何会想到城郊试马?若无城郊试马,那又怎会引得马儿发狂伤了齐王?
说到底,今日太子城郊试马,杨越遥有主导之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