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,酒楼。
程月棠拂退芍药之后,杨季修略带调侃意味的道,“看来你对唐英比对我还要上心啊。”
程月棠闻言,了然笑道,“哦?此话怎讲?”
杨季修淡淡道,“长公主府向来不涉党争,只要你把杨越遥在唐英去金州路上加害她一事告知长公主,长公主必定会倾力相助太子。如果杨越遥一旦得势,唐英和唐矩定会被灭口。但你却没有说,你担心的怕是长公主知道此事以后反而会引起慌乱,让杨越遥有机可趁吧?”
程月棠点了点头,“正是,还有呢?”
杨季修眨了眨眼,接着道,“我呢,一介闲王,即使乌苏平乱大捷,皇兄也没有赏赐,这足以说明他对我的疑心。可你倒好,三言两语便把我又拉进这危机四伏的朝局之中。”
说着,杨季修故作神伤之色,忍不住连连摇头,“唉,世道不济,人心不古啊……”
程月棠见状,掩嘴偷笑,脸上犹若鸢尾盛开,端的灿烂异常,“好啦,好啦,瞧你说的,倒像是我逼你的一样。”
程月棠摆了摆手,反问到,“难道你到此时还不打算参与朝政吗?年节之后的这几个月,你可没少破坏杨越遥的好事,只怕你的大名早就被他刻在自己门前的柱子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