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。
分别总是残忍,而这等残忍还要夹杂着亡命天涯的落魄和窘困,杨季修心中不忍,但不忍也只能硬起心肠让太子离去。
燕无声载着杨越铭离开了,程月棠看着马车的背影,忽的想到他前几日还是国之储君,而今日却忽的变成了天下人所不齿的逆贼。从他起兵造反的那一刻起,他便不再是太子了,他只是杨越铭,一个与宋明皇室再没有任何瓜葛的杨越铭。
杨季修的情绪有些低落,程月棠知道他是在担心往后宋明的局势,也知道他心中对此事仍是不能释怀。不过转念一想,此事放在谁身上,只怕也不能释怀,即便是老皇帝,他此时恐怕也正在极目远眺,在视野的尽头去搜寻往日画面。
夜里,燕无声回来禀报道,“已经护送离开了,他执意要往北去,却不知去北境何地,我的人已经跟了上去。”
程月棠闻言点头,眸子里露出一丝淡淡的冷意。
“对了,他让我将此物转交给主上,也不知是何用意。”
燕无声说着,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放在了程月棠面前的桌子上。
程月棠拿起来瞧了瞧,只见那令牌上刻着一个大大的“铭”字,想来该是杨越铭用以号令手下势力的信物。
程月棠淡淡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