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棠抬眼看向窗外的月光,眼角泪水不由又掉了下来。
当初在詹海关时,程月棠便见识过山火的厉害,一旦起势除非烧得一干二净,不然任何地方都将被这熊熊大火所吞噬。
杨季修……
杨季修和常青山手中什么东西也没有,大火一起他们如何能找得到地方躲避?
想到这里,程月棠只觉心口忽的阵痛难忍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噬自己的心脏一般。
也不知程月棠哭了多久,也不知那窗眼之中的月光是何时消失,当程月棠再度醒来的时候,她只觉自己脑袋一阵晕眩,鼻塞耳鸣,四肢乏力已极。
监牢门口不知何有狱卒送来的牢饭,但是程月棠哪里有胃口吃得下。
程月棠艰难的坐了起来,靠在墙壁上望着那小小窗眼外面。
虽然程月棠脑中晕眩已极,但是杨季修的影子却仍然清晰的浮现在她的眼前,狭长凤眼,冷峻剑眉,甚至连杨季修时常微微嘴角上翘的弧度她都能清晰的记得。
然而这一场大火,这一场大火……
程月棠心中阵痛已经将脑中眩晕所掩盖,双眸中眼泪刚以流下来,鼻涕也跟着流淌,但是程月棠却连抬手的力气也无,任由涕泗横流。
“叮……叮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