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是雷霆风暴。他有些倦意,便叫来亲随贺芳年抱着折
子去时复的园子里。
时复刚刚温了一壶酒,看到贺芳年怀抱中的折子,眉头蹙着:“兄长可是闻到了酒香才寻来的?”
贺时渡撩起袍子盘腿坐于时复对侧,不等时复邀请,他已经自己臻了一杯酒饮下腹。贺时渡从小就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,沾染
了一身武人习俗,行事不受拘束,时复酿了半年的酒被他狼饮而下,心中不满,却又不敢对兄长不敬,因此只是埋怨了一句,
却继续为他斟了一杯新酒。
“看折子看得头疼,你念给我听。”
时复命人拿来批阅用的朱砂,字字朗润地念了起来。他忽然笑出声来:“兄长,楼仲康折子里一句话中一半的错字,反倒弹劾
起了谏议大夫斥他胸无点墨?未免太荒唐了些。”
贺时渡只看了一句话就无心再看了,时复心知兄长也瞧不起楼仲康绿豆大的心眼,便问道:“楼仲康恃着你的关系,在朝中狐
假虎威,欺压文臣,兄长为何还是如此放纵他?”
“你可听功业未成先杀武将的么?”贺时渡饮了一口酒,轻蔑地说,“前燕余孽一日未灭,楼仲康便尚有用武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