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人家的一只手,鲜血淋漓的场景,她也是听府里其他婢子描述的。
她手筋一紧,却仍没松开。
“柳侍郎是个好人,你知道的对不对?他如果不是好人,你也不会不杀他。”
“傻丫头,我专杀好人,尤其你们这些燕国的好人。”
他敲敲檀檀的脑门,想敲醒她这榆木脑袋。毕竟是要杀他的人,他可不希望什么蠢货都想杀自己,就好比一场博弈,棋逢对手
才有趣。
檀檀固执地拽住他衣服,不让他走。
她眼底流露出老成的落寞:“要是柳侍郎死了,燕宫里就没人了。”
“你的燕宫早被暴民一把火烧了,想什么呢。”他喝多了酒,口干舌燥,只想赶紧去喝一杯解渴的窗水,但衣服被檀檀捏在手
里,寸步难行。
“我只晓得你们燕国盛产小白脸,怎么还养着赖皮狗呢?”
“你,你骂我是赖皮狗?”
檀檀即便来了秦地,也没被人这样斥过。
“你不是,谁是?给我松开。”
“你放了柳侍郎。”
这样固执的檀檀,又让贺时渡想起了那一夜。
以他的出身甚至皮相,身边从不乏美色,自然不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