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习字颇有所成,以前要跑来南池啰里啰嗦的那些事,都统统写进文书里了。
“楼将军的字越来越有章法了。”
灯下美人,这兴许是一个男人心中最柔软的时刻,偏偏她提起楼仲康那粗俗之人。贺时渡将楼仲康的奏疏扔向一旁累积成山的
书堆里,书案空出一片来,正好让檀檀躺上去。
她浓黑如墨、泛着玉泽的长发散在墨香四溢的一堆文书里面,交错间形成山水画独有的韵致来。
檀檀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了。
她双手紧紧攀着桌沿,小小的眉头蹙起。
“不行的,昨夜才那个过,我还没好呢。”
“谁叫檀檀今日赞许我是秦国郎君中的郎君?我的小郎君被你呼唤了出来,总得好好招待一番。”
很显然,他这一番用词是高估了檀檀。
“哪来的小郎君?你不是还没子嗣么?”
子嗣之事一直是贺时渡的心头痛,不论是哪一国人,都会认为一个男儿有了子嗣后才可称为一个真正的男人。
周遭与他岁数相仿的,不论是自幼一起插科打诨过的赵侯,还是路屺那帮手下,都已有子嗣,除了那白长一身威武劲儿却对女
人硬不起来的楼仲康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