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的不是他自己么?
草原上的丧葬习惯让她觉得很新奇,一个人死了,他们的亲人却照旧玩乐,不见丝毫的哀悼之心。夜里贺时渡已是沐浴过,可
身上还有一股酒味,檀檀疑惑地问他:“明天是你舅父的葬礼,你怎么还喝酒呢?”
他甩掉脚上的靴子,动作粗俗又肆意,与檀檀想象中的世家公子完全不同。
“庄子在其妻死后鼓盆而歌是为何?”
檀檀娴熟地答道:“杂乎芒芴之间,变而有气,气变而有形,形变而有生。今又变而之死。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。人且
偃然寝于巨室,而我噭噭然随而哭之,自以为不通乎命,故止也。”
贺时渡满意地点头,随即咬住檀檀的耳垂,一边舔弄一边含糊地夸她。
慕容裘的葬礼采用天葬,他们一路往西将他的尸身送往到雁北山下。
雁北山是慕容鲜卑的起源地,是他们心中的圣山。
绵延的山脉在草原上拔地而起,野草漫膝,行路都很困难。慕容裘的尸体被放在山顶,接受万物的洗礼。
“慕容氏相信雁北的飞禽走兽会吞噬掉人的肉身,将人的灵魂带向往生。”
檀檀听得胆战心惊,她打了个哆嗦:“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