积压的火气发出来,狱卒告诉他阿琴来了。
可是四下哪有阿琴的影子呢?
他也怔了良久,才问:“怎么是你?”
檀檀道:“我害你入狱,理所应当来照顾你,补偿你。”
他心想,完了,阿琴虽无趣却懂得如何打点他的生活,兰娘她们虽娇嫩却也有趣,如今来的却是她,这算怎么一回事?
狱房里的光很暗,檀檀走进将她的小背囊放下,蜡烛投来的光打在她的脸上,光润的脸颊上有淡青色的指印落在他眼中。
他抬起檀檀的下巴,端详着她脸上的伤,“谁打的?”
檀檀老实回答:“楼将军打的。”
昏黄色的烛光在她眼里蒙上一层柔情,她见他眼睛微眯着审视自己,又说:“他还骂了我是娼妓,吃里扒外。”
“这小东西还很记仇。”
“打人就是不对的,在我们燕国,男人打女人是要入狱的,就像你一样。”
她还敢提这事!
檀檀赶了半个时辰的路,口干舌燥,她见桌上有茶壶和两只茶杯,便为自己倒了一杯茶。平日在南池的时候都得先问过贺时
渡,于是她举着茶杯问他:“你要喝茶吗?”
“不喝,这等泔水叫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