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很艰难才能说出这句话,尽管这些年在南池与皇室的争斗下,她从未低过头。
“阿嫂跪我无用,东宫之位是注定保不住的,至于太子的性命,还得由我阿兄定夺。”
贺时渡被从诏狱释放是顺理成章的事。
诏狱之中,不觉外面积了雪。不过短短半月,南池已经换上了新的景致。
檀檀重见天日,还来不及开心就知道了太子被废的事。太子被废黜,九皇子便成为唯一能做储君的皇嗣,贺时渡达成了他的目
的,有事没事就在庭下赏雪煮酒,哼着小曲。
檀檀高兴不起来。
平昌公主不直接参与政治,只从表面上看,她没有受到任何影响。
“大司马,我想去见平昌公主。”
“不准。”
架在炉子上的酒壶冒着咕噜咕噜的响声,酒已煮沸,檀檀却任酒香在炉子上沸腾对其置之不理。
“为什么?在诏狱时,你答应过我的。”
当日诏狱里无趣,他便随口承诺她若能与他对弈百招,就再应她一件事。
檀檀被他拢着腰肢抱在怀里,今日她未戴耳饰,耳垂在他指腹之中捏来捏去。
“我答应过你,要星星月亮都摘给你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