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上酒,檀檀就把那杯酒抢过,咕噜咕噜一口喝罢。
“这不懂事的小丫头。”他啧声说道,檀檀为自己冲动的举动手足无措,半天后才找到说辞。
“谁的酒你都吃,你就不怕有人下毒吗?”
“岂会人人都似你居心叵测想要sha我。”
檀檀安慰自己不与喝醉酒的人计较,却又很难不生气地小声说:“等你以后吃了这些美人的毒酒,你后悔都来不
及!”
他忘了这里多少人来人往,多少双倾慕他、仰望他的眼睛,又有慕容鲜卑的人恨着燕国人他酒意上了头,看她便
多几分香yan,正要凑上她的唇,便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并不标准的“檀檀”。
喊叫她的是贺时渡在慕容鲜卑的外甥女阿月,她比檀檀大一岁,说着一口不标准的中原话。
上次来雁北十分匆忙,檀檀穿戴的衣物首饰都是借用阿月的。
檀檀见到朋友来,立马从贺时渡身边逃出来。
“阿月!”
阿月踏着她的红色皮靴跑来,对贺时渡行了一个礼,而后爽朗道:“舅舅,我们营里烤小羊羔子呢,姑娘家都等着
分烤羊肉吃,她们要我来请檀檀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