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家人来这世上一遭了。”
弘年替檀檀号罢脉,面上神情复杂。
贺时渡问他:“大师可诊出什么了?”
“回大司马,是喜脉。”
“哦?”他的惊讶颇有几分假意,又做叹息状:“燕国的皇嗣竟怀了我贺家的种,真是荒唐的事。”
他命侍卫将檀檀送回车中,又与众人吩咐:“事出有变,将荀姑娘送回南池,改日再用刑。芳年,送弘年法师与千
江寺僧众一程。”
“姑娘身体遇过寒,胎像不稳,此副安胎方子每日需服二次,以此抵消寒气,生产之日方才能够顺利。”
太医写下一道药房,又细心叮嘱过阿琴等照顾着檀檀的人。
南池的第一个子嗣,贺公府格外重视。在檀檀昏睡之时阿琴领着婢子们按秦国民俗将符水洒在她衣物上,为她驱邪
避灾。
檀檀模模糊糊醒来,她以为自己进了蛇窟,可周遭环境又太过熟悉,好像她并没有离开过南池。
朦胧之中,她看到平昌的身影向她走来。
“平昌我没有死吗?”
“不要总想着你会死,檀檀,你要做母亲了。”
“母亲”她木然重复着这两个字,意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