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议,以他兄长的性子,这时是不会想要见檀檀的。
他的兄长从来不许别人看到他落寞的样子,他是一只骄傲的白鹤,向来只有他俯瞰众生,而不容人藐视于他。
“阿复哥哥,我有话要说给他。”
而檀檀,就是只伶仃无依的小鹌鹑罢了。
斯人远去的悲哀并非人言可以轻易安慰,时复冷静跟在她身后,哀痛无言的檀檀,一如当年她失去母亲的样子。
她并不悲恸,只是眼里多添一抹愁,任再久的岁月也无法抹去。
他送她回南池,隔着倒映幽深夜色的南池水,她静静望着书房窗户映着的那个黑色影子。
时复嘱咐她莫在外停留太久,便告了辞。
檀檀往前走两步,复又折返,再前行几步停在门口,仍不敲门进去。
她跟贺时渡之间似乎永远隔着的这样一道门,时而对面相逢,时而千山万水。总要有一个人打开门,可谁也不愿意
做开门的那个人。
这道门打开了,便是国与家都抛之不顾。
阳城降了,燕国是彻底没了。从此再无燕国的公主,只有被他恨着也折磨着他的檀檀。
她犹豫地推开门,天是这样暗,他也不多点一盏灯。南池的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