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素里瞧不上他,本只想着前来吊唁一番,却见贺时渡突然拔剑指向一个年轻
的小吏:“谁准你不哭了?”
剑端紧戳着小吏的脖子,今日丧事上,他的身份是贺公府世子,而非南池大司马,他跋扈张狂,行为恣睢,什么事
都做得出来。
“哭不出声的,要喉咙有何用?”
小吏在生命威胁之下,突然悲戚地嚎叫了起来,其他老臣怕那剑指到自己身上,纷纷伏地哀嚎。
哭丧声不论真假,哀声的氛围却已足够。
柳玉安等至巳时出殡,才换上丧服,他的身影淹没在送葬的百姓当中,都是披麻戴孝,只有这个时候,他才跟秦国
人没有任何区别。
也只有这个时候,他才真正意识到了他是受秦人敬仰的大将军,而自己甚至不配做他坟前野草。
他未送他最后一程,而是半路折回楼府,饮下鸩酒一杯。
夜里楼府下人发现柳玉安尸体,前去禀明了南池。
檀檀听得此讯,叹了一声,她低头看着一语不发的贺时渡,扶上他肩头:“他因我来的邺城,也应由我送他而去
他也没有家人的,便火化了吧。”
柳玉安的尸体火化后,只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