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时尔会主动和他讲话,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他稳住声线,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加平和一些:时叔叔这两年都是住南屏山.
    哦,对了,时尔突然记起来,姚莉枝比较喜静,嫁进时家第一年就说过想去南屏山那套别墅住.
    时尔没忍住,嗤笑一声,说:这才几年,变化可真不少.
    原是没指望路子及回应的,姚莉枝怎么说都是他妈,做了这么多年的儿子,他什么都不能说.
    可时尔竟然听见他的声音,仍然像第一次听到的那般惊艳动人,低沉而又充满磁性,叫人一听就能酥掉半边身子.
    他极认真的说:我没变.
    时尔皱眉:什么?
    路子及又重复一遍:我从来都没变.
    许久,就在路子及以为时尔会彻底忽视他这句话时,听到了她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一声轻微而又短促的笑,那笑声充满了不屑和无谓,像一支淬了毒的利箭,笔直的射进他的心脏.
    可路子及却偷偷了牵起了嘴角.
    怎么办,即便是这样,他都觉得万分满足和幸福.
    只要那支箭,是她赠与.
    南屏山远离市区,空幽、寂静,是个养病的好地方,时家的别墅在山顶上,夜晚车行山路,缓缓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