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觉,到了地儿的时候还揉了揉眼,顺手把口罩和羽绒服帽子都戴上了,只露出一双雾蒙蒙的眼.
我就不进去了,还有活儿没干.时尔说.
简照南点了点头,说了声注意安全,然后从后备箱里把路子及的行李拿上,主动往前走了几步,给路子及留出了些道别的空间.
许久,路子及都站在原地没说一句话,时尔也不催他,站在车旁沉默的等.
两人隔着好几米,不时有车缓慢的行驶过,留下淡淡的汽油味,几分钟后,竟然有雪花慢悠悠的从天上飘落,天地万物似乎都开始安静下来.
路子及这才挪了挪步子,向时尔走了过去.
因为戴着口罩,他的声音被那层东西压得格外沉闷,可似乎又带着一层薄薄的水汽,有一种说不出的颓唐和沮丧.
这半年,我一直死皮赖脸的追着你跑,可我好像没有一次问过你,你究竟想不想要.路子及哑声说着,他甚至还轻轻笑了一声自嘲,又继续说:这几天,我想了很多,可怎么想,都好像都没有求你原谅我的资格.你说你要开始新的生活,你想和从前彻底划清界限,好,我答应你,从今以后,我不会烦你,也不会让家里的事情烦你,你想要的,我都给你.
时尔没想过他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