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月酒是在皮熠安家里做的,时尔不愿大操大办,只想和皮熠安他们一起吃顿温馨的午饭.
其中有个重要的仪式——剃胎毛,时尔查了查,说怕剃刀太粗伤到她儿子,只剪了短短的一小丛放进福袋里保存好.
皮熠安一直在一旁摄像留存,指挥着简照南忙前忙后.
恰有门铃声响了起来,闲着的顾延去开门,客厅里仍是喜气洋洋的闹成一团,时尔抱着儿子笑的眉眼弯弯,突然间小斑马吐了个泡泡,露出了他人生的第一个笑.
霎时间,时尔似乎感应到什么,她缓缓抬头向玄关处看过去.
那个她无时无刻不再惦念的人,一步步向她走过来.
时尔抱着小斑马,泪眼朦胧,一动都不敢动.
她怕吵醒这个美好的梦.
周围都安静下来,皮熠安拿着单反的手有些抖,简照南含笑看着他的小师弟,顾延走到皮熠安身边搂着她.
没有人敢开口说这第一句话.
而路子及走上前,单膝在时尔面前跪下,手里拿的是五年前没送出去的那个戒指,他声音颤抖着,却坚定无比.
时尔,你愿意嫁给我吗?
我本是生长在黑夜中孤独的树,千万年都只有身边一口古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