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,白苑生恐怕从很小的年纪起,就戴上了面具,什么样的面具呢?温文尔雅,温柔如水,那张笑面虎的面具,他可能已经戴了十几年。
在我面前,他其实是不需要戴面具的,因为我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,也知道他做人什么样,也吃过他的亏。
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很诡异,很复杂,反正他在我面前,完全可以做真实的他。
这是为什么刚才他幼稚的要命的原因,大概是因为戴面具戴的太累了吧,所以偶尔也想发泄一次,做一次真实的自己。
而在我的面前,刚好可以这么做。
然而我丝毫不怜悯,也不同情他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,我一直坚信这句话,白苑生其实也有其他选择,是他自己选择走这条路的,自己选的路,跪着也要走下去,后悔有用吗?
更何况白苑生根本不会后悔,他只是偶尔觉得有些疲惫,仅此而已。
“滚起来,别跟个碰瓷的似的。”我翻了一个白眼,然后道:“过什么样的日子,什么样的生活,全都是你这小子自己选的,在我面前装什么可怜,你以为我会可怜你吗?赶紧爬起来,我这一次出来又不是看你撒泼打滚儿的。”
白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