瞳仁直击人心，“现在，真的没有一点点地喜欢上我吗？”
见他就这样望着自己，黑黑的瞳仁里映出自己无措的脸，方小圆语塞。
纪澈静静地等待她的回答。
却没有等到。
小女人好像失语了一样，粉嫩的唇瓣上下嚅嗫着，就是说不出一个字。
心底忽然覆上一层难以言喻的伤感，
他挑了挑俊眉，放开了她，站起身，稍稍整理了下衣服，就往门口走去。
“纪澈。”
方小圆叫住他，舔了两下干燥的唇，“我是个很慢热的人，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喜欢上别人的人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
纪澈很平静。
神色自若，薄唇边噙着一抹微笑，“小圆，如果每年滴一滴水在坚硬的水泥块上，持续滴上一百万年，会怎么样？”
方小圆一怔。
他唇边的弧度反而渐渐泛开，“别说我活不了一百万年。”
门打开，“公司的事情要处理的很多，可能最近没时间见你，但我一有空就会来找你。”
“咔嚓”，门轻轻关上。
房间里就好像从没出现过他一样。
方小圆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