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眼眶的泪水压了回去,宽慰的拍了拍栓子,转身冷冷的看着笑得发抖的钱氏:
“未嫁从父,既嫁从夫,夫死从子。”
“钱氏,就算我和栓子哥犯了天大的错误,要打要罚,等祖父打猎归来,自有定夺,再不济,你就把我县城里霓裳布庄的爹爹叫回来。”
“放眼整个阴山张氏,就没有哪一个小妾敢对家里的嫡孙喊打喊杀的。”
钱氏被气得整个身体都抖了起来,五官扭曲得犹如母夜叉:“小......小......小妾?!”
“对,聘则为妻奔为妾。”张九莘怡然不惧,直视着钱氏要吃人的眼睛:
“当年,你明明知道我爷爷家有妻室,却还死皮赖脸的跟着回家。既没有聘书、礼书、迎书,又没有纳礼、问名、纳吉、纳徵、请期、迎亲。”
“顶着块红布从角门进来的,不是妾,难道还是平妻不成?!”
张九莘不带喘气的骂得钱氏连连后退,可仍不解气道:“前天夜里,栓子哥明明是关了窗户的,可半夜却被人偷偷打开。”
“现在整个张家,大房除了我和栓子,就是你们二房的人,我还没揭穿你们那杀人不见血的勾当,你反而倒打一耙,处心积虑的要把我和栓子哥往死路上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