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臂想打车去医院,明知道他死不了,可心里就是担心。
庄远犟着不跟我走,一挣扎,掌心里的血流得更欢快了。
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:“庄远,你什么意思?现在良心发现觉得内疚了?觉得利用我不对了?大可不必!我们不过是交易关系,顶多是做过彼此的床伴。你要不想活了,麻烦死远点,别总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事!”
我捡了包就走,擦肩而过时他没拉我,心狠狠地瑟缩了下。
快走出巷子时,庄远的声音才传过来:“满满,你还欠老子五十一万。”
“别叫我满满!”我回头吼他,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售票厅买火车票离开。
下一班高铁二十分钟后出发,我迅速检票上车,刚坐稳就发现庄远也跟了上来!他的白衬衫上溅了几滴血,好几个人都在用狐疑惊恐的目光打量他。
我坐靠窗的位置,他径直走过来对我旁边的男人说:“兄弟,跟我换个位。”
男人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:“不换!”
庄远不耐烦地皱起眉头,俯身凑近男人说里两句悄悄话,男人瞄了我一眼后还是给庄远让了位。
他右手上的血渍已经洗掉,胡乱地用领带绑着伤口,好像没经过消毒处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