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里头难受得不行,可眼睛很干,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。
庄远叹着气摸摸我的脸:“别难受,我让人买了花圈送来。”
他说得不假,等人走光后,果然有保镖送了大大小小十几个花圈过来。
我不顾庄远的反对,扛着最大的一个赶紧跟上了送葬的队伍。
到了我们苏家的坟地,大家都精立一旁看着叔叔伯伯们挖坟坑下葬,完事后又张罗着把花圈盖在坟头上,而后烧纸钱一一磕头为爷爷送行。
然而没人肯收庄远买的十几个花圈,我浑身发抖地把自己扛来的那一个往坟头上摆,结果舅舅握住花圈另一头往旁边一推,我直接重心不稳摔坐在地上。
“伯伯,我是爷爷的孙女,有什么事情等回家了再说,先让我给爷爷好好送行好吗?”
“你跟他最好滚运点,看着就烦人!”伯伯红着眼吼我,发疯似的抢过我手里的花圈扔出去老远!
我真的成了家里的罪人,没人愿意问我一声为什么这么晚才来,也根本不会有人愿意给庄远证明清白的机会。在他们所有人眼里,我是一个为了钱而不要脸拍裸条照的人,更是一个为了钱而对仇人投怀送抱的人。
“有事说事,别动手!”庄远的声音不大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