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梧桐把毛衣放到写字台上,拉起柳溪月的手,往自己脸上轻轻打了三下,用脸惬意地摩挲着她的手背,心动地笑笑。
“好巧的手,好温柔的手,一生一世都想牵着的手。”
柳溪月轻轻捏了捏高梧桐的脸。
“好厚—好厚—好厚的脸皮!”
“兰陵美居然还杜撰首诗出来,你们这些女生怪闹得的。”
柳溪月掩口笑笑,脸红了红。高梧桐摸摸她的头。
“看来你也想到了一首,快写出来我看。”
“不写,就不写!”
高梧桐强行把她抱了坐到写字台前,把她的手指掰开,把碳素笔摁到她手里,放了一本稿纸在她面前,轻轻捏了捏她的耳朵。
“月儿,求求你,快点写。”
柳溪月沉吟几许,一气写完把稿纸递给高梧桐。
毛衣
一针一线皆是情,很不把奴织进去。
千针万线不觉累,仅仅因为是侬穿。
高梧桐半晌无语,摸了摸柳溪月的长发。
“我这辈子,穿过你织的毛衣,再也不会穿第二个人织的了。”
“难道你妈妈织的也不穿?”
“我妈妈不会织毛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