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了,老师就在面前,你问老师。”
“还是留点力气吃饭。”
高梧桐回讲桌拿公文包和作业本。柳溪月经过讲台时,一只手握成爪子形状,对着高梧桐抓了抓,微笑而去。高梧桐欣慰地笑笑。
高梧桐写字台窗外是个废弃的荒庙院落,前身叫文昌宫,被战火毁坏后就没了香火,只剩了古旧的沧桑与幽深。年复一年,院里的小池塘时满时浅,银杏树、白玉兰、小池塘中假山上的迎春花、草地上的蒲公英随季节荣枯兴衰,似乎也不需要人管。有一次柳溪月问高梧桐院落名字,高梧桐随口说叫废园。自那以后,两人便叫它废园。
四月下旬一个周六下午,高梧桐正临摹柳公权字帖时,两只小鸟落在外窗台上,清脆地叫了几声,熟门熟路地蹦跳寻找食物。过了一会儿,高梧桐转头看旁边的柳溪月,只见她像没听见鸟鸣似的,沉着脸在翻那本“叶子集”。往常,只要小鸟飞来,她就会撒麦子在窗台上,看小鸟啄食。
高梧桐起身撒了些麦子在外窗台上。
“月儿,小鸟来找你了。”
“哪几片梧桐叶呢?”
每次他俩出去玩,都要一人采摘一片叶子,夹在一本小册子里带回四合院,放进一本厚厚的古汉语词典里压几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