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回到家里,柳溪月就异常地乖巧听话,也异常地心事重重。
看电视时,她要么长时间默然不语,要么莫名其妙皱眉头或是面露微笑。待人接物越来越懂事成熟,周到的礼貌里却散发着陌生的气息。
“溪月,只有一学期就毕业了,你有没有什么打算?”
“还没想好。爸爸。”
柳溪月沉默半晌,只说了这几个字。
柳宗凯听出了女儿犹豫不决里的左右为难,无奈又忧虑。
“回千河很简单,想去州上我也可以想办法,省城人不熟。”
“知道了。谢谢爸爸。”
“我问你的话,你还是什么也没回答。”
镇上一个初中同学结婚请了全班,做时朱门富来晚了。
柳溪月一桌已经坐满。朱门富不顾满桌同学的玩笑挖苦,找了把椅子硬是加进来,坐在柳溪月旁边。
“老同学,不介意我坐在你旁边吧?”
“没有碗筷了。”
“坐在你身边,看看就饱了。”
“何苦呢?空位多得很。”
“旁边的人不可心,吃着没味。”
“你越来越幽默了。”
“只有一学期就毕业了,有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