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下旬,天蓝得沁心,燕子的呢喃像在催人回去。
山上桃树已经开花,梨树枯褐的枝条上鼓鼓囊囊,有的已经冒出绿芽。
新学期报到注册前一天傍晚,柳溪月乘车到了南部运站。
从停车场出来,离大门还有一段距离,柳溪月便看见高梧桐在门口张望。柳溪月笑笑,装作没看见,直直地往前走。高梧桐发现了她,喜笑颜开大步迎了过来。
“月儿,我在这里。”
“木头,我早就看见你了。”
“也不叫我一声。”
“没感应到我来?”
“感应到了。心跳突然快起来,莫名其妙地紧张。”
“我好像也是这种感觉。”
“好想你啊!终于见着了。”
两人走到大路边,高梧桐取下柳溪月的双肩包背在自己身上,摸摸她的头发和脸颊,凑近闻了闻,拉起手来握握捏捏,又上下细细打量。
“身上的味道没变,还是一样的好闻;脸稍微胖了一点点,过节贪嘴了;皮肤没变黑;眼睛还是一样清澈明亮;长发肯定剪过,短了点;嘴唇有点干燥,水喝得不够;耳垂还是一样的圆润,牙齿黄了一点点,肯定又偷吃糖了,手还是一样的滑腻,在家又是衣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