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富贵险中求嘛……”曹彬将柴叔平挖了兔子窝逮住的一窝奶兔子,一只一只洗剥干净,穿在树枝上架在火上烤,撒了一点盐巴以后安慰潘美说:“我们只有不到千人的时候,就能把契丹人揍的嗷嗷叫唤,你有五千人,还都是比我们骁骑营强大的金吾卫战士,你有什么可发愁的?”
潘美苦笑的摇了摇头,转了转手上烤着的一只野鸡说:“不是发愁不发愁的事,我现在是个孤家寡人,随时为国牺牲马革裹尸没有关系,可是下面这五千兄弟可都是上有老下有小,我得带着他们活着回家才行,还有妻子父母都等着他们呢。哎……都怪我一时头脑发热,讲出什么「为君分忧」之类的屁话,害苦了大家。”
“咱们官家是什么德行,你在他身边比我们久,又不是不知道。”柴叔平在一边扁了扁嘴说:“他就是又当又立,怕死还好大喜功,你说他要是把建宫殿的钱都花在军队建设上还有现在这种事儿吗?还有啊,那景延广是不是给咱们官家下蛊了,你看官家宁可自己带着京畿部队出来救人,都舍不得说景延广一个不好,我直接就脑补能脑补两人之间万字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之类爱恨纠缠……”
曹彬已经习惯了柴叔平这种如天外飞来一般的说话方式,潘美皱了皱眉头,从烤鸡身上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