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也不要太在意吧?”
    柴叔平在汴梁城一向睡不好觉,一边检查马队背上驮着的行李,一边说:“当年我爹之所以会答应石敬瑭,那是因为石重睿是国家的储君,他的志向绝不仅仅只是当一个小小的将军,因此他的心也比别人要狠。既然他当年能够舍弃我们全家,自然也能贡献我这个女儿为自己的前程铺路,经过之前的那场战争,我能理解陈奕钧当时做出的决定就像我娘能理解我爹一样,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恨他们。”
    “我……我懂的……”范旻轻轻的说:“难道不要先写信问问郭威将军吗?”
    “石重贵夺了皇位,那石重睿自然算不上什么东西。但是今日不同了,世家既然要支持石重睿上位,那我的父亲大概会再度看中这个皇后的位置。”柴叔平苦涩的摇了摇头,拍了拍范旻的肩膀说:“有舍才有得,范旻,我们迟早都会长成大人,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而不断伤害其他的人,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正确与错误,有的只是胜利和失败,连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历史。”
    柴叔平叹了一口气,沉默了半响才说:“你知道的,那座皇宫无疑是一座牢笼,我进去了只怕只有死亡才能从中逃脱。而我现在虽然彻底的掌握住了我母亲留下的中原茶路,看似十分富有,但那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