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灯光摇曳,稍有疾风,似乎就会熄灭。
重影叠叠,屏风后就是床榻,隐约看到榻上的人,平躺着,毫无声息,往日神采不见。
她的步伐恍然沉重,半跪在床榻前。
眼眸蒙上了一层晶莹的水雾,觉得祁严如玉的面庞有些模糊,惨白的脸色如寒霜,薄唇紧闭,不能言语。
她素手一抬,轻轻按在他的胳膊上。
触及的那一刻,不可置信。以为自己按错了脉搏,可再触及,那几不可闻的脉搏跳动,一点点的撕扯着她的心。
他脉搏跳动微弱,好似垂死之人。她不曾想会是这样的严重。
颤抖着的双唇微微启开,一时之间愧疚担忧涌上心头,喉头干涩疼痛,声音都是沙哑的。
“都是我的错。也许我真是灾星。”
手指轻轻拂过他额间的发丝,将一块湿布重新覆在他滚烫的额头上。
“如果我知道乱葬岗处有危险,绝对不会提议去那里查探。是我自作聪明,害你如此。”
眼角一颗清泪滑落,浸润了朱砂痣,尤其鲜艳。
垂眸,擦去眼角的泪水。为自己流过泪,为亲人流过泪,这次是为祁严流泪。
他的一言可扫去她内心的阴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