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流沙塌陷。清澄看到不远处有几棵红柳树,背风吹向东南角。她以影子和沙丘走向终于确定了方向,干裂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,微微撕扯着痛。
    越往东南方向走,马蹄越发深陷,主要是因为背风坡沙丘较陡,风力较小,沙子堆积并不坚实,更容易滑向坡底,但为了寻求正确的方向,只能冒险经过。
    清澄从马上下来,手中紧紧拉着缰绳,生怕马蹄陷下去。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小心,突然脚下沙子突然陷落,清澄一下子滑到了沙坡中间。脸颊被滚烫坚硬的沙子无情擦过,留下一道道血痕,火辣辣地疼。
    她用尽了力气重新爬上了山坡,庆幸马和阴迟寒都没事。
    一个颠簸,阴迟寒的身子向马背一侧滑落,清澄迅速跑过去,半跪着身子将阴迟寒坠落的身子抵住,艰难地站起身来,将他身子重新扶正,绑紧了他腰上的带子。
    手指触过他惨白的唇,看着他虚弱的模样,清澄心里愧疚万分。
    他幽深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紧闭,蹙起的眉头,显示着他的隐忍。凹陷的眼窝,萦绕着一丝黑气,显得越发深邃,略带病态,依然难掩他眉宇的冷峻和高傲。
    清澄抿着干裂的嘴唇,什么都没有说。现在说什么愧疚道歉的话都没有,当务之急是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