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令宋裴然痛苦不堪的半年里,他在纸醉金迷的浮华派对上和人周旋社交,疲于应对宋家复杂的人际关系,每一天都精疲力尽,以为这已经是人生里苦楚的事情。
所以他恨,可是……相比何斯言经历的,他所谓的痛苦算什么?
他无法想象何斯言是怎么熬过来的,像何斯言这样爱干净又爱漂亮的娇气小少爷,躺在死气沉沉的医院里,人生地不熟,任由护士医生摆弄身体,连最基本的生理问题都要依赖他人之手。
如果换成宋裴然,恨不得死了一了百了,可是到了何斯言嘴里轻描淡写,说起都是那段生活里发生有趣的事。
这让他更心疼了。
何斯言轻轻叹了一口气,“确实,在我眼里你和其他人不一样,但这种不一样不足以作为感情存在。”
至少光看颜值,宋裴然是人群里顶尖那一簇,看着都心旷神怡。
“我不管这些。”宋裴然低声说,脸颊贴在他脖颈上,鼻子轻微的蹭着脖颈上敏感的皮肤,熟悉的味道和触感让疼痛的心脏舒展开来,“我知道你心里有我,我不会再放开手。”
何斯言无言以对,合着这是赖上他了。
宋裴然鼻子轻微抽了抽,紧紧贴着他“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