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呆硬生生的将自己给掐醒。
实在是太骇人了。
眼前的周遡,是周遡,却又不是周遡。
往常的周遡,虽然也冰冷,但是眼神却大多都是吊儿郎当的。
只是现在的周遡,虽有着周遡的皮囊,却更像是黑夜里的一把利刃,上面还淬着寒冰,犹如一只收敛不住脾性的困兽。
阿呆只稍一眼,便被吓醒了。
他眼中隐忍压抑的情绪太多。
而这些不稳定的情绪,在他的体内游走,找寻着一个宣泄的出口。
因此他来到了阿呆的房间。
怎、怎么了阿呆吓得都结巴了,周、周先生这么晚了还不睡吗?
她赶紧开了灯。
站在她面前的周遡身上穿着黑色的睡衣,丝绸质地,犹如他的眼,通体漆黑。
周遡皮白,衬的眼皮下的青乌愈发明显。
而眼底是阴郁的化不开的稠墨,狂风暴雨,海浪滔天。
看的阿呆心惊肉跳。
周遡看了眼面前顶着一头鸟窝的阿呆。
他看了她很久,眼神阴翳,却不说话。
阿呆被周遡盯得心里发麻,她觉得,他在看她,却又仿佛穿过她,在看另外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