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更没提起的必要。
有一次要去寄钱给家里,我走在唐人街上差点被人抢了包,提起这段事儿,她苦涩的笑笑,好在旁边的白人大哥帮我追回来了。
幸好是虚惊一场。
不然那个月她可能连饭都吃不上了。
也许真的要去睡麦当劳,领教会的救济。
周遡听着阿呆的描述,他问她:你家有多少兄弟姊妹,竟能拮据到这个地步。
就我和我妹妹,还有妈妈和阿婆。
谈起家里人,阿呆嘴角勾起了抹甜:我妹妹身体不好,一直要吃药,还要做手术,所以我想要多攒点钱。
而阿妹在偶尔清醒的时候还和她提过,阿婆的身体也愈发的不好,只有妈妈一人挑起了家里的大梁,忙里忙外的不见歇。
她在这儿鞭长莫及,只能多赚些钱,寄回家。
周遡没多置喙,他人的家事,认真算起来都是本糊涂账。
也许日子苦一点,也不见得是坏,至少在他看来,她们家里,都彼此相爱。
是那种没有嫌隙的无条件的爱。
多么奢侈。
过了许久,阿呆见周遡不再说话。
她轻声唤他:周先生?
他没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