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哥放心,我已经联系他家人了,等他家人一来我就走。”沈飞道,“护士找我,我先不跟您说了,再见。”
沈飞挂了电话,冲护士小姐姐点了下头:“您好。”
“病人家属是吗?”护士把手里的棉签和量杯递给沈飞,“每隔十五分钟,就给病人润一下嘴唇。”
“哦。”沈飞接过东西,进了单人病房。
田然躺在病床上,手脚都打着石膏,胸口也用夹板夹着,脸上贴了好几处纱布,就这伤势,没一两个月别想下床。
沈飞看了他一眼,坐到床边,一边用棉签蘸水帮他润唇,一边嘟哝道:“要不是看在你已经退出娱乐圈的份上,就冲你骚扰程哥这件事,我决计不管你!”
因为田然的事,沈飞一整个下午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,终于有点撑不住了。
现在七点半,他定了个七点四十五的闹钟,就趴在床上打起了盹儿。
他刚趴下,一股浓烈的疲倦就麻醉了整个身体,沉沉睡了过去。
而此时,床上昏迷的人却睁开了眼。
田然几乎浑身都打着石膏,现在还动不了,他微微垂着眼皮,看着沈飞,一直看到沈飞的闹钟响,眼皮都没眨几下。
沈飞迷糊着把闹钟